http://ent.ifeng.com/feichangdao/200901/0107_5223_957561.shtml
因为易中天,我们这帮“土匪”跟着沾光。易中天非我乡党,更不是亲朋,但凡能跟他攀缘的社会关系都不存在。但易中天是我同学,之所以称他“同学”,是因为我们曾就读同一所大学。虽没有一同上过课,甚至在“校园”里也不可能见面,但算起来易教授是我的学长、学友。他还是许多人的同学,打赤脚的农民,开机器的工人,驾舰艇的老兵,都是他八竿子打不着却又“学脉”相连的同学。
易中天有今天事业如日中天,仅个税一年就交60万元,除了他聪颖的天赋和恒久努力外,有一所学校功不可没,那就是自考(媒体一说)。自考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大学,既然没有围墙,进出的人便多,在商场情场战场成功或失意的人,都可以在付出廉价的报名费后,和大学的名分与荣耀沾边。虽然走进(自考)的多走出的少,但她麾下的学生却遍布全国,港台也不例外。
易中天跟我一样原本是知青,在土里“埋”了好几年,和其他农民不一样的是他肚里藏“墨水”。那些墨水让他走出田埂穿上袜子,成为建设兵团子弟学校的老师。有了自考,易中天将墨水兑换成“派司”。这张“派司”让他鲤鱼跳龙门,考取了研究生,在武汉大学被戏称为“匪徒”。想想也是,不是正规大学毕业,由自考生直读研究生,倒也合乎“匪徒”这尊称。否则人家普通高校上去的研究生,怎么突出自己“不凡”的出身?电大、函大、业大、自考,不是历来就被人冠以“野鸡大学”的“美名”吗!既是野鸡,就没有樊笼,没有围墙,没有户籍,要生存要飞翔要证明具有打鸣或者孕育扩张的能力,全靠自己先天颖悟和后天努力。看来,易中天是咱“野鸡大学”里出去的最优秀、最会说道、最能赚钞票的大腕,戏说之下好比一只芦花鸡。因为舟山人讲芦花鸡不但羽毛好看,且鸡肉香嫩可口,所以易中天是“匪徒”里的精英、骨干和旗手式人物。
做自考生难,做易中天这样的自考生更难。写到这里,我想起一个年轻的水兵,他凭自考信息找到我单位问我借课本,他说他跟我读同一专业,他说他是萧山农村人,家境不怎么好。他来过两次,前后隔了半年。每次走的时候他总要挥挥手,军帽上印着锚链的飘带随风起舞。我想,这个萧山老兵要是现在还读自考,怕是再也用不着为省钱而向别人借书了,因为萧山农村早已成为富裕和花园的代名词了。也许他揣着自考文凭,像易中天一样在自由的王国里挥洒自如,那就更不得而知了。
去年,为了易中天这位同学,我也跟风了一回,把他的《品三国》放在案头,夜里翻到哪页就读那页,看看历史怎样被学长还原,看看三国怎样在1700多年前的波澜里行走,这真不失为一个舒心的时刻。 |